Tulio Oliveira作為常規農藥協會的主席,曾先后發起過幾場農藥工業的革命,其中大部分是與引進聯合國糧農組織的等價登記體系有關。他說,“AENDA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幫助那些小農藥公司在巴西這個復雜的市場上擁有立足之地。”
Tulio Oliveira自AENDA協會1986年成立起就在此工作,并于1996年開始擔任該協會的主席。他本人出生于巴西東北部的一個農場,因此十分了解農藥對種植者的重要性,明白農民需要的是廉價、有效的農藥產品。Oliveira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圣保羅國家生物研究所作研究員,后來去了Ciba- Ceigy(現在的先正達),再后來任職于Abbott,并在那里策劃了巴西的第一個bt產品(蘇云金桿菌)上市。他還曾經為了開闊視野而去圣保羅農業經濟研究所工作,后又回歸農藥行業,并在一家很大的種子公司Agroceres工作,直至該公司被孟山都收購。
他說:“我習慣用直接并略帶諷刺的口吻說服政府部門為常規產品再次敞開登記的大門。”巴西政府曾在1989年迫于跨國公司的壓力,使本國的登記體系變得大為嚴格。巴西國內的農藥公司比如Nortox(巴西最大的農藥公司)以及Prentiss公司都面臨同樣的問題,包括要在160~210天的期限內銷售給農民,而農民要等到收獲后才能付款,由此帶來的債務成本等。與跨國公司相比這些都是其致命的劣勢。“巴西擁有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高利率,以至于我們本地的公司在一開始就與那些享受低利率的跨國公司有了差距。”巴西的農藥公司面臨各種各樣的高成本,比如關稅,使得他們無法以低成本出口到其他拉美國家,只能專注于國內市場。然而即使是在供應本國市場時,近一半的原藥品種仍需從國外進口,尤其是中國和印度。巴西的常規農藥工業在上世紀90年代遭受了重創,“政府大大降低了進口關稅,致使國內很多行業內很多工廠被關閉,因為進口原藥非常便宜。”Oliveira說,“由于政府沒有任何計劃要支持本國農藥行業,致使便宜的農藥產品不斷地從中國和印度流向巴西。”
成果
談到AENDA協會取得的成果時,Oliveira說:“AENDA通過建議收費應與企業規模大小掛鉤,使得(小公司)獲得毒性評價的費用大大降低。”衛生部國家衛生監督署ANVISA于1999年建立的毒性評價程序令大多數小公司難以承受。“而且,我們在很大程度上推進了農藥領域科研的進步。”由于90 年代開始實行非常嚴格的農藥登記制度,所有申請者都被要求提交環境影響報告,AENDA開始幫助高校為國內的農藥公司作環境測試。
等價登記
自從90年代開始實行非常嚴格的農藥登記制度,巴西農藥公司的市場份額便直線下滑,因為幾乎再沒有新產品的出現。然而,這個問題已隨著4074號法令等價登記的引入而得到了大大改善。Oliveira頗為自豪地說,“國內引進等價登記后,AENDA協會在打破僵局中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AENDA一直致力于不斷地推進等價登記體系,卻很快發現申請積壓接連發生。等價體系早在2002年就被采納,但第一批登記的原藥除草劑品種,如草甘膦直至2005才獲準登記。協會對此采取的措施是著手進行行業調查,揭露了市場份額集中在某幾個公司和可用產品缺乏的情況。“積極宣傳此調查結果對打破僵局和增快核準非常重要。”Oliveira說,“市場過去受控于且以后仍將受控于跨國公司。去年,排在前九名的都是跨國公司,并且其市場份額占市場總額的 82%。”
隨著2006年12月5981法令的通過,獲得登記的速度明顯加快,大大推動了常規農藥工業的發展。截至目前,已有29個原藥品種的45個產品被批準登記。“這個體系使制劑產品的登記加快了6-8個月。”Oliveira說,“制劑產品在投入市場前必須先取得登記,然而目前只有37個產品(涉及14個原藥品種)通過了等價登記系統的核準。”
我們可以觀察到引入常規等價登記體系對農藥價格所產生的影響,尤其是對除草劑包括百草枯,戊唑醇,苯醚甲環唑,丙環唑,以及對殺菌劑多菌靈等的影響, Oliveira認為今年其他產品的競爭將進一步激烈。如殺菌劑粉唑醇,除草劑丁噻隆、毒莠定等。“目前國內和國外的常規農藥工業都充滿朝氣,因為登記成本將降到目前的5-10%,并且評估過程也大大加快。”
Oliveira 承認近年來國家政府部門在常規農藥的發展上加大了支持力度,因為涉及專利產品的核準已非常少。“政府部門已優先于專利產品核準體系而改進非專利產品核準體系,目前關注的焦點已轉向解決新產品登記的速度。”
擔心問題(關注問題)
盡管在推動常規農藥的登記程序上取得了成功,Oliveira對即將開始的農藥品種的重新評估仍心存擔憂。“政府有意借鑒歐盟的模式進行重新評估,結果,一些老產品或特殊用途的產品被取消而沒有考慮到牽連其中的農民的成本。”巴西衛生監督局ANVISA正在開展國內農藥的重新評估。“這樣的做法是很危險的。”他引用了最近中國取消殺蟲劑克百威的例子,“這沒有給中國農民造成太大問題,因為中國農藥公司可以生產價格合理的替代品,如:噻蟲嗪,吡蟲啉。但是在巴西,這些農藥產品仍受專利保護,價格持續在一個較高的水平。”他舉了以下例子:“巴西農藥公司Fersol 的產品,甲胺磷Fersol(甲胺磷60%)成本4-5美元每公頃,Syngenta的 Engeo(噻蟲嗪11%+氯氰菊酯22%)成本9.5-11美元每公頃,拜耳的Connect(吡蟲啉10%+氟氯氰菊酯1.25%)成本12.50- 14美元每公頃。” 巴西農藥公司Cross Link近期取得了吡蟲啉常規產品的登記,但仍不能進行市場交易和工業化生產。因為其主要專利在今年10月27日才失效。
AENDA主席呼吁政府迎接挑戰,他堅信國內農藥工業面臨的挑戰主要還是要靠政府解決。必須采用相關工業政策鼓勵化學產品產能的增長,增加研發資金的投入。Oliveira相信將農藥工業做強作大,也是農業發展的戰略需求。
巴西市場
巴西農藥市場在快速發展,去年一躍成為世界第二大農藥市場,市場總額共計530億美元。AENDA主席列舉了巴西主要的常規農藥產品,草甘膦,2.4滴,三嗪類農藥;硫丹,毒死蜱,乙酰甲胺磷,甲胺磷,克百威,滅多威,菊酯類農藥;殺菌劑:代森錳鋅,戊唑醇,多菌靈,甲基托布津。他說,最受歡迎的專利保護產品是:除草劑:異?f草松(FMC);殺蟲劑:氟蟲腈(巴斯夫),吡蟲啉(拜耳)及噻蟲嗪(先正達),肟菌酯(拜耳)和唑菌胺酯(巴斯夫)。很多種制劑產品都是兩個農藥品種的混用。
未來十年
巴西的農藥工業競爭將會更加激烈,主要的推動力包括更多的公司和產品的出現,更多生物技術的使用,這些都將導致留給新的化學產品的空間更少,以及一些原藥品種登記的取消。“轉基因作物的應用已產生重要的影響,巴西轉基因大豆和棉花的種植面積正在擴大,產生的主要影響是草甘膦用量增加,因為它比其他大豆用除草劑更便宜。”Oliveira說。這些已使非專利領域的公司受益,因為草甘膦是一個非專利產品。
可以察覺到殺蟲劑的銷售也受到了影響,這是因為轉基因抗蟲玉米、棉花和大豆作物進入市場,防治鱗翅目昆蟲殺蟲劑的農藥需求將會下降。巴西臨時批準登記了轉基因抗玉米螟 Bt11玉米。(Syngenta 的GM corn borer)。AENDA的這位主席看好種子公司的前景,認為隨著種子價格的上漲,農民越來越關心他們手中的種子的健康,種子處理將變得日益重要。 Oliveira 強調由于逐漸顯現的對生物能源的需求,巴西農民會不可避免地轉向甘蔗的種植。“在巴西,汽車消耗乙醇已非新鮮事物,相當數量的汽車使用乙醇代替汽油,” AENDA說,“巴西的汽車燃料容器兼可盛裝汽油或乙醇。”在巴西最流行作物排行中甘蔗已由2004的第四位躍為兩年后的第二位,僅次于大豆。用于主要作物的農藥其銷售也因此會有所改變。如果對乙醇的全球需求如預期一樣一直增長,且對巴西乙醇的貿易壁壘降低,則甘蔗種植會增加得更快。他也推測用于向日葵、棕櫚樹及蓖麻油作物的農藥產品的需求的增大。作物種植結構的轉變可能使以下農藥受益:常規除草劑:草甘膦,環嗪酮,阿特拉津,丁噻隆,嗪草酮;殺蟲劑:克百威;專利除草劑:異?f草松,異?f唑草酮(德國拜耳)磺酰唑草酮(美國FMC),殺蟲劑:氟蟲腈。

